第(3/3)页 他神色微霁。心里不由松口气,作揖道:“侯爷和夫人真情难却,在下若拒绝,叫不识好歹,两位风尘仆仆赶来,路上辛苦。先稍作歇息,在下忙完手头公务便来。“ 覃英心想他还算识时务,省了强硬手段,安排家兵住下便离开。 谢宗仁防备心重,等凌家家兵睡下,他才洗漱准备上床。 阳关停雪。白天有太阳多穿几件衣服尚且暖和,到了夜里北风鬼哭狼嚎,呜呜作响。 城墙上的火把在风中急剧摇曳,当值的士兵受不住冻躲进值班房烤火,谁也没注意靠近角落的一排木架上,固定绳栓被割断一半,临近上半夜,极轻“啪“一声,绳栓断裂,架子顺风而倒,火盆顷刻打翻,火星沾到带油的墙面,迅速烧起来。 加上北风呼啸,燃着的炭火从盆中吹落,直接落到城墙外的驻守军营里。 篷布为防雨防雪,刚刚刷过清油,沾火即燃。 不多久,突然警声大作。有人喊:“走水了!走水了--“ 家兵陡然清醒,外面脚步声混乱不堪,甚至透过门帘缝隙,隐隐见到火光。 “谢驸马!“家兵大喊。 话音刚落,喧闹声临近外面,有人趁乱进来。跟着喊:“谢驸马!走水了!快起来跟我走!“ 说着,提刀直奔里间,朝着隆起的被子一刀扎下去,才发现床上没人。 “谢驸马!“ 那人继续佯装,边喊边提刀转向衣柜,冷不防背后摸上来的家兵,捂嘴割喉,对方没发出任何声响,瘫软下去。 血泊泊流出,延生到屏风后,谢宗仁面色苍白,踩着血脚印爬出来。 “驸马爷,您没事吧?“家兵连忙上去扶起他,急道,“此地不宜久留,您信得过小的,同小人一起离开。“ 谢宗仁咬紧牙关,稳定心神片刻,说句“走“。 这场火烧到天亮才熄灭,作案的流民很快被抓住,和玩忽职守的值班侍卫就地军法处置。 谢宗仁却惴惴不安地想,凌家刚派人来,就有流民作乱,太巧了。 覃英忙了一夜,心浮气躁又无可奈何,点几名守卫给谢宗仁。 谢宗仁却一刻不想待下去,请辞道:“覃大人不想惹麻烦,不如派人送在下回京。“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,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