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童年的记忆-《曾经、那些年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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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刘云龙吭哧半天没敢说话。
    爷爷说:八杠子压不出个屁!完犊子玩意。
    奶奶说:行了,爱分分吧,总在一起我也嫌丢人现眼,老大媳妇你说说我听听。
    黄彩霞说:房子给我们,你们去老二那,地都给我们。
    二叔说,你他妈放屁!
    爷爷说:就想要房子,地,是吧?
    房子两处,地四十亩,老大和刘建就俩人地,十亩,其他的是你小姑子和我们老两口,二哥二嫂,刘斌的六口人,三十亩,听明白了吗?
    既然分,行,我把这房子留给你们,十亩地自己种去,另外后院那个房子给老二,我们的地三十亩给老二种,没意见吧?
    二叔说:爸……
    爷爷说:你闭嘴。
    黄彩霞没说话,默认了吧。
    让后她又说,房子过户给我们!
    我爷爷说了一句,行,等我死了,都留给你们!活着时候,不可能!
    说完了,带着奶奶,和二叔一家子走了,去二叔家了,从此,一家人的矛盾持续了将近十多年,详情看后续吧……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刘三起床后,在邻居那里租了两间房,本来是四间大瓦房,东北的房子两头开门,对称的,也就是儿女一头,老人一头,互不打扰,离着也不远几百米吧大概,啥都没说就搬走了……
    这年对于我来说冬天格外寒冷,那年我才四岁不到,每天第一件事就是起来烧火做饭,我倒是不会做饭,饭菜都是剩的,放在锅里,加满水,我只是烧火而已,开锅了就行了,然后开始吃,吃完了就可以出去干活了,捡牛粪,猪粪,马粪,幸运的话可以在垃圾里捡到些废品,而我穿的只有单衣,夏天穿的千层底,农村人叫嘚了裤。
    记得那天夜里,我爸突然让我去买梨,买水果去,小卖铺距离我家有一千多米吧,别的小卖店基本没有水果,下着大雪,我顶着大雪去买,冻的鼻涕都结冰了,踩着到脚脖子深的雪去的,费劲巴力买了几斤拎回来,刚进屋,后妈说斤数不够,问我是不是偷吃了?
    我说没有啊,就这些,她不信,又让我拎着回去再称一遍,没办法,我只能骂他八辈祖宗回去称。
    我回到店里,老板问我还要什么?
    我说俺家姨说了,不够秤,让我回来在称一次!
    老板气的脸都绿了,说:我他妈啥时候给人缺斤短两了?你姨说的是吧?行,我跟你回去看看,我拿着称跟你一块回去。
    旁边的老板娘拦着他说:你凑什么热闹,不卖了不行?犯得上吗。
    老板说:不是这个事,大半夜的,这大冷天,这孩子穿的这样这么远,都冻成啥样了?出点事怎么办?我送孩子回去,我到看看她怎么放的这个屁,让她怎么咽回去!
    然后老板给我找了个绿色军大衣穿上,带我回家去了。
    刚到家,就听见与自己传来很淫荡的声音,不用说都懂这两个王八蛋干啥呢,老板瞬间明白了,拎着一兜子梨直接把玻璃砸了,屋里那两个狗男女吓得不轻,老板进屋说了一句:玩的挺好啊?我这做买卖这也十多年了头一次,都一次听人说我缺斤短两!
    后妈吓得不敢说话,我爹也不敢,因为这个老板是我们那的流氓头子,蹲过大狱,当地没人敢惹,这闹出这么大动静,邻居都起来过来看热闹了,后妈要穿衣服都不敢,毕竟那么多人,还是我爹跟狗一样起来给人家点烟说好话。
    老板说:滚他妈犊子,刘老大,我告诉你哈,要他妈的不是看在老刘叔面子,我他妈扒了你皮,凑不要脸的玩意,再有下次,你试试!
    说要气哼哼的走了,邻居们看热闹不嫌事大,还有人说,行呀,刘老大,小媳妇真白呀,隔着几条街都听见了,哪天不在家告诉我,我来帮你忙活忙活哈,哈哈哈哈……
    另外的也说,一个人不够多来几个,哈哈哈哈哈哈……
    他们走了以后,不用说,又一场劫难来了,我爹一脚把我踹到在柴火堆,皮带,柳条,烧火棍都用上了,打得我几乎断了气才罢休。
    早晨,我全身伤痕累累,嘴角鼻子都挂着血迹,整整在厨房的草堆躺了一夜,冷吗?不冷!
    还有什么比心死还冷吗?
    因为我决定了,我要离开这个世界,寻求解脱!
    第二天我一早就去了爷爷奶奶那里,身上带着万灵药,就是白色粉末,农药杀虫的,我想在看看他们,可是我不敢进去,我觉得没脸见他们,此时我已经是特别不受人待见了,就在那街口傻傻的站着,邻居出门倒尿桶,看见我说:刘建?你怎么在这?为啥不进屋呀?
    我说我就想站一会。
    他问我,你吃饭了吗?
    我说:没呢,我想最后看看我爷爷奶奶。
    邻居听着话不对味,赶紧带着我敲开爷爷的门,正好我二叔也在,因为我小姑姑,姑父昨天从讷河市里回来了,呆几天,在二叔家住着呢,二叔来叫爷爷奶奶去吃饭,因为一会大姑也会来,恰巧碰见我了。
    邻居说:这孩子在外边冻挺长时间了,你看这孩子让谁打的,都成啥样了?还不敢进门!
    我爷爷说:还用问吗,王八犊子,作孽,作死呢!
    二叔说:行了爸,咱们一块去吧,先吃饭吧,给刘建烧点热水洗洗,都是血。
    我们来到二叔家,二婶炉子上烧的水,本来是给大家洗脸的,这样正好,我奶奶给我洗的脸,洗的澡,基本在场的人都哭了,毕竟我是无辜的。
    我爷爷他们问我啥,我啥都不说,毕竟都要死了,说什么?有什么好说的!
    那天早上,二叔他们烙的饼,糖饼,一共十二三个吧,基本没人吃一口,因为我自己上了桌子,狼吞虎咽一手一个,还捧着装饼的盘子鼻涕眼泪的,哭的直抽搐,我心里想,最后一顿了饭了,还见到了这么多家人,值了,吃饱了上路吧。
    我自己四岁的孩子,一碗汤,七个饼,还要拿,结果被我叔抢走了,他不是怕我吃,他是怕我撑死了,毕竟七个绝对已经是极限!
    在他们流泪的时候,我下了桌子,坐在炕上说:奶奶,我要喝口水。
    二婶说,我给你倒,你等着哈。
    然后我偷偷的把毒药倒进了嘴里,接过水漱漱口,咽下去了,然后静静地躺在炕头,等待生命的结束,等待解脱的来临!
    这一刻仿佛时间都是静止的,漫长的的等待似乎没有一点可回忆的东西,也是,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回忆呢?这时,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,大姑刘丽波来了,还有大姑父,他们家的妹妹雪微,屋里人看到大姑进院子后,都出去迎接了,剩下我在屋里,但是我感到头很晕,脸发热,想吐的感觉,很难受,我似乎看见我死去多年太奶了,我也跟着他们屁股后边出去了,爷爷奶奶大姑小姑二叔他们乐呵呵的一边走一边说话,大姑看见我也很意外,这孩子脸怎么了?
    我二叔说,他爸和后妈打了。
    大姑当时就不乐意了,妈是后妈,爹也是后爹呀?打成啥样了?虎逼似的。
    大姑说:当初就应该给她打出去,什么他妈玩意?
    爷爷说:没办法,你大哥看上了,不也想让你大哥有个家吗?
    说要眼泪就往下掉。
    大姑刚要伸手摸摸我的脸,猛的发现不对劲,大喊,爸妈,这孩子不对劲,你看他怎么转圈圈呢,吐沫了都,是不是给打坏了脑子了?
    二叔说二婶,拿点水去,撑的吧?
    爷爷说:不像,撑的怎么还转圈了呢?不能抽抽啊?
    奶奶掐我人中,说:大孙子,你说咋滴了?
    你吃啥了没?
    我微微一笑,仰着头看着天上的雪花,嘴角流着沫沫,说我快结束了,快死了嘿嘿
    奶奶说你快说,到底咋滴了?谁把你咋滴了?
    我哆哆嗦嗦,伸平了胳膊腿,原地不自主转圈更厉害了,说了句,万,万灵,万灵。
    奶奶一听赶紧找邻居,喊邻居,大力呀大力,赶紧开四轮子,快点吧,孩子喝药了。
    邻居听了,立马启动四轮子,就是拖拉机,大家七手八抬的把我送去医院,我在车抖上躺在大姑的怀里,嘴角不停的冒白沫,大姑说:你傻不傻呀,为啥呀?
    我说:姑,没事,没意思。
    大姑说:你跟大姑说喝了多少?
    我说:一整袋。
    大姑说:以后有啥委屈和大姑说,别犯傻听见了吗?
    我说:没有以后了,我快死了吧。
    大姑说:别胡说,马上到医院了,洗完了胃就没事了……
    我说:从小就不受人待见,谁都看不起我,要啥没啥,都管我叫野孩子,小杂种,破烂孩……
    大姑说,大姑知道你苦,以后大姑和二叔,老姑,爷奶管你,别犯傻了,好不?
    我似乎摇了摇头,一切似乎来不及了吧。
    后来经过洗胃住院几天,我算是捡了一条命,自打那以后,我算是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了,毕竟我是个惹不起的主。
    经过这件事,后妈跑了,我爹也离开了家去外地打工了,说是去打工,也许是追那个破鞋了吧,好多年再也没回过家,十年,那一别整整十年……
    就这样,我靠着爷爷奶奶含辛茹苦的帮衬,上完了小学,走进初中,那时候家里不富裕,基本没什么零花钱,穿衣服也是靠着捡亲戚的剩过来的,没妈的孩子就这样,得过且过吧。
    大概是2000年,我以未参加考试,全校第二的成绩上了初中,原因是我让所有的小学老师又生气又无奈,最后决定让一个转学的学生考完试,写了我的名,我算是镇上小学第二名的优异成绩,进了镇中学,并且在中学初一班级组成了抢手货,有幸分到了重点班,并且担任班长,语文课代表,国旗手,年级组纪律委员会委员,可以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,其实我学习不是不好,只是我从来不写作业,而且逃课,打架,偷家里钱,偷邻居鸡蛋,割人家的庄稼卖钱等等,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事,无非就是没有爹妈管,零花钱没有,自给自足,丰衣足食,况且也是为了点所谓的脸面,总不能看着人家吃棒棒糖喝汽水,我只能叼个草棍扣脚后跟吧?
    其实没妈的孩子都有各自的不同,有的要脸,有的缺爱,有的胆小,有的既不要脸,也不服管,有的偷鸡摸狗,打架斗殴,有的吧就是对女人极其厌恶,恨不得都死光了才好,更有甚者取向严重倾斜,性暴力,精神暴力行为特别严重。
    而我吧,属于心理畸形,脸面大于命,男权至上,狡诈多疑,心狠手辣那种,特别钻牛角尖,我吹过的牛逼,必须要实现,这一点我做到了,35岁那年,我吹过的牛逼都实现了。
    由于老师对我的器重,我的童年还算有几年可以值得回忆的往事,作为文学功底深,历史,政治,地理,语文,生物等学科样样都拿得起来,唯一的对不起的是数学,英文太垃圾,就是不会,总是及格不了,我们班主任还是数学老师,挺汗颜的。正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时,一场意外结束了我的学业,踏上了这个完全未知的世界,正式开启了我荒唐扯淡的人生之旅。
    2000年,由于我的品学兼优,成功评选为团员,正式加入共青团,同时获得年度作文大赛一等奖,年度最佳三好学生干部等荣誉,因为诸多荣誉加身,确实我飘了,别的没学会,学会了网恋和坑蒙拐骗,学会了不该有的尔虞我诈,腹黑等等。
    因为那时候网络刚刚流行,最火的是游戏比如CS,QQ,劲舞团,传奇,对于我们爱好上网,对新鲜事物好奇的年轻人无比诱惑,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对学习开始疏远,在犯罪道路上渐行渐远,起因是在一次上网中,认识了一个女孩,叫郝小娟,为了她,为了懵懂的爱情,整日沉浸在甜蜜中,因为网费,日常的开销和享受所谓奢靡的日子需要很多的费用,所以为了支撑这些,我不得已动用了一些手段,动了不少脑筋。
    这天,班主任孙俪说,我们班要改善教室环境,购买些桌布,海报,还有些图书,每个人交纳5元班费。
    第二,由于班长最近学习成绩下降,为了班长的学习,为了更好的维护班级的荣誉,免除班长的职务,班长由副班长柴凯杰担任,负责日常的班级管理事务。
    对于这些我是相当抗议,但我不说,好男不和女斗,我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!
    好了,接下来开始上课,那老师说什么讲的什么我没听见,我的目光逐渐阴暗,阴谋计划从此开始。
    第二天,我主动带头交了10块的班费,翻了一倍,老师和班长同学都特别惊讶,老师也问我,班费五块,你交10块为什么?
    我说没什么,为了集体应该的,毕竟不是班长了也得起到表率作用。
    老师说,不用,一人五块就行,五块就不少了。
    我说,各位同学,老师很辛苦,这次年级评优,咱们老师又当了年级主任,是不是得给老师长长脸啊?
    当时也算是一呼百应,得到老师和同学的认同,老师无奈,说了一句,不强迫,自愿吧,五块最低,自愿而为。
    在我的带领下,大多数人还是交了十块,一部分交了五块,大概约三十人,二百多吧。
    班费在班长那里保存,加上我卸任移交的费用大概有一百多,共计三百多,2000年,对于一个学生而言300多,基本是一年的零花钱,每个月最多10块,20的,绝对是巨款!
    而这笔钱在几天后却被盗了,谁拿的不说了,没别人,嘿嘿,正是在下。
    第二天早上,我和往常来到班级,看到班长柴凯杰那里围了很多人,都在七嘴八舌的安慰她,也有的在被后议论,说是柴大班长可以呀,刚上任,巨款丢了,是不是丢了,谁知道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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