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啊!松口!” 霍寒烟疼的直叫,拼命的要把手收回来,另外一只手毫不意外的又对着海棠明推暗掐。海棠也烦了,直接将她往地上一推。霍寒烟虚抬着那只手,倒在地上嘤嘤的哭着。海棠厌恶的扫了一眼,又再看那一碗水,血未相融,但俨然就是一碗血水。 “都说滴血认亲,血滴落水里形不化。但是血滴落水中就只能变成血水这是个孩子都知道的事情,霍小姐读过圣贤书,竟然也信这个?” 霍寒烟咬着唇,一脸不甘。海棠失笑,“还不信?也是,刚刚我是用牙咬破了你的手指,或许我嘴里又动了什么手脚呢?相爷,你这里可有剪刀匕首?反正这有两个碗,我刚刚才用了一个,还能再试一次。” 霍椋未动,也什么都没说,艺秀机灵,这么多年也记得霍椋书房里的布置安放,便斗胆做主,拿了一把剪刀来。海棠抓起霍寒烟的手,还未动手,霍寒烟就尖叫着缩回了手,躲到一边去了。海棠轻嗤一声,松开她,划破自己的手指,几滴鲜血滴入碗中,晕开一朵血花。她把剪刀递给霍椋,“相爷请。” 霍椋没动,只是一双锐利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。海棠被他盯的有些心虚,有些发毛,但还是挺直了脊背,任他看个仔细。 “江湖把戏,收了。”他夺过海棠手里的剪刀,随手扔在身后的案桌上。“你这性格脾气一点儿都不像她。倒是与我年轻时,一模一样。” 后头这一句话,显然已经定了局。 霍寒烟僵在原地,苍白的脸色把她尚未完全褪去的伤疤显露的更加丑恶。她刚才有多嚣张,现在就有多可笑。 一直沉默的海棠动了动脚步,用袖子遮住的手腕上的铃铛调皮的响了两声。 “她说的对,我是玉峰山的二当家,曾经也是承王妃。”她看着霍椋,一字一句的问他:“如此,你还要认我么?” 艺秀没想到她竟然会承认这个,毕竟当年夫人是在玉峰山下出的事情…… 霍椋满是怒火的目光在触碰她这张脸时,竟都消失的干干净净,然不过一瞬,又燃起了滔天的震怒。“你可知,害了你母亲的正是玉峰山上的那帮匪徒。” 海棠失笑。“笑话!据我所知,国相夫人出事是在十七年前,而我大哥闯下山寨也才有十三年而已。”她意味深长的看着一头冷汗又不敢抬眼的霍寒烟,“相爷虽身居高位,遇事只管吩咐,天高皇帝远,下头的人又疏忽些,相爷自然就被蒙蔽了。相爷可以再去叫人查查,亲自去问问玉峰山下的百姓,看看这两者之间可有关系。” 她脸上逐渐冷凝下来,“顾彦是我最小的哥哥,听艺秀姨说,他可是国相夫人身边伺候的人。若夫人当真是被我们山寨的人所杀,他为何还要待在山寨里?为何要带着我藏身山寨里?” 听到顾彦这个名字,霍椋的神情又显出一丝悲痛。别人不知道,但艺秀很清楚。当初夫人从青楼里把顾彦这个小倌儿买回来时霍椋吃了醋,两人吵了一架,最后还是顾彦亲自去跟霍椋解释,发誓一辈子衷心夫人,霍椋也暗中观察了一阵,这才放下了芥蒂。为此,夫人总拿这事儿来笑话他,惹得他一次次发怒,说要把顾彦再送回青楼。于是,夫人又生气,霍椋又不得不再哄…… 想起旧事,艺秀又红了眼,她擦了擦眼角,“相爷,夫人是顾彦的救命恩人,顾彦绝不可能加害夫人。就算是顾彦带着小姐入山为匪,那也一定是为了保护小姐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