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七章:难割难舍-《血溅追杀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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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谁在船里?又有谁会知道自己在这里?来人是友或是敌?在这个时候,“快手一刀”即使是铁打的罗汉,他也绝对经不起任何激烈的拚杀,因为他毕竟经过连番的战役之后,新创和旧伤已让他的功力大打折扣,连平日的三成功力也不到,万一是来人非友既敌,他又怎么能抵挡再一次残酷的搏杀?为此王憨想到了这个可怕而又棘手的问题,故而精神紧张,感到忐忑不安。
王憨搁一往,豪放不羁,再狠、再强的敌人他都不怕,自信能对付得了,可当前,他感到力不从心,唯一的办法是避其锋芒,才能保全自己,为此现在他只能躲了起来,便躲在一棵大树的枝桠里。
当船停泊下来,王憨证实了自己的直觉,果不其然,来者是前来寻衅的敌手,因为他从枝叶的缝隙中,已看到坐丐帮第二把椅子的郝峰山,及“八大金刚”,他们下了船,九个人踩着极小心的步伐,躲躲闪闪的散了开来,鬼鬼祟祟向王憨的住所行进,目的昭然若揭,那就是采取突然袭击的办法,欲把王憨一举擒拿。
他们怎么能会找到这里?王憨感到困惑不解,不由得脊背觉得发凉,他也终于相信,丐帮的确是惹不起的,谁要是开罪了丐帮,不幸和他们结了仇,就如同冤鬼缠身一样,形影不离,为除后患,除了把他们赶尽杀绝外,恐怕连一点办法也没有,可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,人员分布各地,能杀得完吗。
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,人叫人死天不肯,天让人死活不成,他们当然没有想到,在他们搜遍了屋里屋外也找不到要找的人之前,王憨已有了防备,就在他们向屋内包抄的时候,他已悄无声息地爬上了树干。
郝峰山失去了敌踪,愤恨难平,恼羞成怒,居然下令让独眼的“八大金刚”火焚了房子。刹那之间火苗窜升,浓烟滚滚,劈里啪啦作响,映红了半边天。这点王憨连想也想不到,郝峰山找不到他,竟拿此屋子煞气。他看着那精致的小屋,美丽的盆景,还有那消磨了皇甫玉梅一生的书库,既自己的留恋,就在一无情之火下付诸灰烬。
大火映红了王憨的双眼,也烧痛了他的心,咬牙切齿的诅骂,郝峰山你不得好死,我定要你血债血还,然而他现在是力不从心,无能为力,只能沉闷的看着它们烧,烧掉了他唯一能够回忆的地方。
他怒火填膺,痛苦看着那无情的大火,愤懑地流出了眼泪,不,那是对皇甫玉梅的回忆,是对此地的留恋。他紧紧地咬住下唇,甚至渗出血来,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感情,不让发出声来,自己暗自告戒自己,小不忍则乱大谋,忍――忍!“忍”,心的头上一把刀,这对豪气冲天的“快手一刀”王憨来说,此时是多么的痛彻心扉和无可奈何。
王憨心里暗自发誓,他以后必将重建这里,可是他也知道,他既是有心,也无法把一切恢复原状,就像一面美观的镜子,若是被打碎了,即使想尽办法恢复其原状,但其总难免会留下伤痕,再不是原来的品位。同样的道理,毕竟也只有那原来的屋子,才装满着皇甫玉梅对他的情意缠绵的温馨,以及他对他皇甫玉梅的憧憬和留恋。
他看郝峰山等人怀着报复的心正在欣赏着那熊熊大火,心想正是自己逃脱的好机会,此时不走,更待何时,便偷偷溜下树来,跳入江水之中,要不是江水冰凉,王憨真会被满腔怒火烧毁。他整个人泅在水中,身上绑着一根拇指粗的麻绳,而绳子的那一头却是连在了那条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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