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6 临盆生女-《且向花间惜流年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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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好好,谨遵夫人之命,”说着他就将胳膊伸了过来,我笑着枕着他的胳膊,他替我理顺头发,亲了亲我的额头道,“令仪,最近太忙了,冷落你了。”

    我摇摇头,攀着他的脖颈,依附在他的胸前,说道:“我知道你是为了帮助兄长,我知道你辛苦。”

    炎绍笑着摇头道:“我之前还担心文天做惯了郎中,让他做皇帝是不是为难他了,现在却发现,他骨子里还是隐藏着一些与生俱来的悟性,你父皇对他近日的表现也倍感欣慰,他已定于下个月初十禅位于你兄长。”

    这个决定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,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,随时感叹惊恐自己会猝然离去,所以,他似乎是在时间赛跑,他要尽快让兄长成长,有独挑西衡大梁的能力。

    “还有,时桀……”炎绍顿了一下,看着我,我点点头,示意他直说,“不知中了何人的箭,摔下了悬崖,已亡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也是意料之中的事,我的心,亦是毫无波澜可言,“他虽然一心想要活下去,试图逆袭,但最后闭眼的时候,我相信,他是解脱了的。”

    我记得炎绍曾说过我善良,很久很久以前,我一直觉得自己勉强也算得上是心善之人,但自我恢复记忆以来,我对待曾经伤害过我的人,并无存过半点犹豫心软的念头。

    那些或是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,或是于我有着情感羁绊的人,我对他们的死顶多也只有一丝感慨,许多时候,我都会自问,我是不是个天性凉薄之人?

    像时桀,当日我给炎绍传递的信息就是——

    答应他,以他的命交换一个秘密,也可遵守承诺,不会再追杀他取他性命,但放走他以后,时彧对他的行踪却非我们能所掌握。

    炎绍只答应他不杀他,可没答应,会护他一生周全,所以,他跌入悬崖致死或是其他什么死法,亦是必然结果。

    ——从此,那个明亮俊美的少年就成了前尘往事,彻底退出了我的记忆排序,凉薄如我,连同他,还有其他的一些人,也许我再也不会将他们记起。

    西衡的冬天比金州的冬天还要寒冷,我没想到我的小双儿会在腊月初二来到,一年前的那一日我与炎绍在南韩成婚,她却选在那一日到来。

    师傅是算准了我的产期,消失了大半年后的她选在我临盆的前几日回来,亲自替我接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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